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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县到上海的汽车,报到七位师生们(初中无为报到师范罗山)

Time:2024年10月03日 Read: 评论:0 作者:落叶飘零

秋日登高

这日,微风阵阵,天高云淡。
在家休息了五十多日的孩子们也即将结束他们无忧的假期。

三十九年前,1982年8月末的一天。
处在学生和教师“临界”状态的安徽无为师范七九(2)、七九(3)俩普师班中,源自白茆的郭家顺、程彪、倪圣枝、薛之平、周复海、何继满、徐太玉这七人,不约而如期抵达无为西南乡的牛埠人民公社。
因为,牛埠区区公所的教育办公室就设在了这里。
他们要到这里进行人生第一次华丽转身——“从奴隶到将军”一一跨越从学生到老师这样一次质的蜕变。

和县到上海的汽车,报到七位师生们(初中无为报到师范罗山)

和县到上海的汽车,报到七位师生们(初中无为报到师范罗山)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一位谢姓教育干事,接待了我们。
被接见的人员中也包括薛之平、倪圣枝、何继满这三位同学的老父亲。

改革开放之初,百废待兴,人才匮乏。
一代中师生就这样被早早地“割了韭菜”。

文革刚刚结束不久,从动乱中醒来的人们,尚十分的懵懂。
也不光我们,其父母们亦然一一苦了半辈子的他们遇到这天大的喜事,咋不兴奋。

永远也不忘不了公社广播播报大学、中专(中师)录取通知里有我名字时,父亲激动时说过的话“不久的将来,你就不需要脸朝黄土背朝天。
风里不去,雨里不来。
坐在屋子里,过着像神仙般的生活”。

如今想想,此话也并非不对,与父辈相比,我们现在的生活已远胜神仙。

无为师范,坐落在老县城的西大街。
西邻鞍子巷,东邻新华书店,北边就是1926年白茆人胡竺冰,大力支持下并资助下,无为爱国重教人士共同创办的杏花泉小学,还有旁边的无为城域内最大的中心菜市。

由于其地处这特殊的位置,每天的早巿期间,早上三、四点,熟睡中的我们,常被赶市的百姓嚷嚷着吵醒。
渐亮后,“Gou有粪买”的芝城清晨特有的“史话”,仍深深地留在我辈师范生的脑海和记忆里。

无为师范所在地,古称“黉门”,系明代建造的夫子庙大门,原楼、阁、庭已废。
现仅存黉门正室3间,八字形照壁和一对石狮。

门前两尊石狮成了无为师范学校地理标识。
尤如已经消逝了的无为城“西门锥子”、“张家山”和十字街的“百货大楼”。

无为百货大楼

上了年纪的无为人,对此应刻骨铭心。
她,从建国初期始,就担负起为巢湖地区乡村、城镇和周边区县市培养师资的重任。
其闻名遐迩,蜚声大江南北。

我辈的先生中,就有不少源自这所“无为高等学府”的毕业生。
如黑沙洲初中的项传贵、季学文、范跃军、周益民及后来的转正的王可升。
之后不久,他们也都成了我们这辈人的同事和朋友。
尤如我的很多学生,几年后也有很多成了我的同事或朋友一样一一汪和生(第一年工作八二年初三毕业生,后在我的母校无为师范当老师)、鲁燕、刘爱民、骆利峰、李刚、骆军华、季必祥……

长江后浪催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

当年的你,若在小学、初中碰见了他们。
那可就是你一辈子的幸运与福气!

因为他们几乎人人都是能说会道、能写能画、能蹦能跳,唱歌、书法、武术操,样样都会点的高手。
在县域乡镇汇演中,凡是在台上“吹拉弹唱”者,十有八九都是母校师范所培养。
究其原因,这些才艺特长才是母校所大力提倡。
音、体、美是中师课堂所必需,属主科。
三科中,若有一科考核不达“良”,你将永远与评优、“三好”无机缘。

79(2)班长郭家顺

当年,担任师范的老师也都是无为当时“杠杠的一流”者,一个也不孬。

华师大毕业的杨正芳,《语基》教的没的说。
她那亲切、柔和的语调,加上其慈祥的面容会让你肃然起敬,打心底里让你佩服;

纪念杨老师的书法展

老夫子出身的杨尚模,在书法绘画与古文字教学中,从不见他带书本,只凭着一支粉笔,但却教的让你五体投地,暗地里树起了大姆指;

数学老师朱若非,虽从高校毕业时间不长,但他的认真劲和扎实的功底,却让所有学生无限的敬畏和向往;

全国劳动模范的体育老师吴仲廉,就像自家的父亲。
每天一大早,起床铃一响,他就一个宿舍挨着一个宿舍地巡查,赶着落下的,一个不少地去出操。

不管你是男还是女,也只有他能畅通无阻地进入到你的宿舍;

胡桂芳老师的党史课,让我们知道了先辈们苦难历程和党的岁月辉煌;

79(2)班主任左玉龙老师与班两委合影

上左始:刘万策、凤尔银、王华、刘居荣、陶后华;下左始:徐太玉、汪勇、左玉龙(老师)范先平、方金保。

我们敬爱的班主任老师左玉龙,争强好胜,管理一流。
卫生循环旗、田径运动会上的积分榜,样样都要争第一,就连文艺汇演比赛,作为为数甚少“和尚班”的我们,在他的调教下,也细毫不敢懈怠,不甘落后。

为此,时任文艺委员的刘万策同学大伤了一番脑筋。

79(2)班文艺委员刘万策同学

这一时期,总的来讲,女生念书不如男生多,能上得了师范的女生更是凤毛麟角。
我八二、八三两届,各届两班100名学生中,每年仅能招收到俩女生,尤如现在登天的刘洋。
为此,连续两年出现了无为师范招生史上连续两年出现“和尚班”无女生的历史纪录。
以改于课下,楼上班女生下楼被我班男生阻挡,让其班主任状告我班班主任的无奈情况。

这种特殊年代,缘自重男轻女思想作崇,女生读书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让各级领导始料未及、猝不及防。
终,迫使领导层不得不重新研究中师的录取政策。
经省、地(市)招生办公室批准,自1981年秋季招生始,中师生录取时“女生直降10分,是否再降,视情酌定”。

于是,一批朝气蓬勃,花儿般的少女走进了师范的校园,给师范的班级及中国的基础教育增加了灵动、朝气与活力。
同时,也让之后的男教师们的婚姻状况发生了逆转与巨变。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历史往往会出现许多戏剧性的一幕。
如今的很多学校又出现了男教师若大熊猫般稀缺的窘境。

无为师范,系中等师范学校,面向巢湖肥东、肥西、庐江、巢县、和县、含山、无为等招生,培养目标是以巢湖地区及周边县市的小学师资为终极目标。
但在当时人才极度稀缺的情况下,很多人却被初中、抑或高中拔高着使用。
我等七人均被分配到了三所不同的初中学校。
未到牛埠的白茆郭传辉去了大江。

时任学生会委员的季学贵同学与学生会成员合影

襄安的季学贵、丁仍祥、陶后华、郁常青、徐国虎等先后被襄安中学录用,承担了更加繁重的高中各科教学。

好在他们个个素质全面、功底扎实,富有钻研、吃苦耐劳、不向命运低头、永不服输的中师人的精神,边干边学。
不久个个成了区域内的名人名师。

报到上班第一天的我们,虽说中师已毕业。
但当时,还只是个不成熟的孩子。
是年,郭家顺二十,程彪十八,最小的倪圣枝才十七,稚气未脱。
我们很多人,有时为了显成熟,故作成人状,昂首挺胸,幼稚地藐视着周围的一切。
那年,周复海、薛之平、何继满和我也都只有十九。

1979年中考进入无为师范学习的白茆学子中,黑沙洲初中的程彪、郭家顺、郭传辉和我。
同为黑沙洲初中的郭传顺同学进了和县师范学习,范光好进入安徽省交通学校,叶为中途随父母调动在六洲高中的初中部,因为他是非农业户籍,上的是技校。
后被分配到和县汽车队,做起了城里人的工作,驾驶着大巴车,往返于和县与全国各地客运之大任,令我们羡慕直至。

难易忘记的是:那年体检去无为县医院,黑沙洲带队老师周益民,领着范广好、倪合洲、徐太玉、郭家顺、郭传辉、程彪、郭传顺、刘玉葆、陈良善等九人乘渡船到江坝等车去无城。
之后,中考分数位列第二305分的初中老班长倪合洲,因小儿麻痹症落下的疾,终未录取的痛。
上高中后,还是因同样的原因,又将他挡在了高校的大门口。

女英雄张海迪事迹见报后,高考体检要求作了大调整,但我的同学时已回乡做了“孩子王”。

英雄总会有用武之地,是金子总会发光。

初中部分同学

时间不长,县聘县招乡镇财税官、公社干部、司法官员等。
我的这位老班长及刘玉葆、谌昌宝、高章霞、代玲等一批同学均高居县榜。
多年的梦,此时终如愿以偿。

当年,我们上班的工资三十三块伍,第二年定级后才四十一。
时下,有句口头禅曰:“十年寒窗苦,出来四十二块伍”。
这里说的,是本科生的工资待遇,而中师生与之还间隔着专科这一阶,还相差两级工资约十元。

1979年的中考,白茆区的六洲初中、红旗初中、江坝初中(即用烈士命名的旭光初中)、五洲初中达线录取的分别是薛之平、倪圣枝、周复海、何继满这四人,每校各一个。
当年新沟初中没有一个达线者。
那年,白茆区上无为师范的“八大金刚”中只有我和郭家顺编进了七九(2)班,他任班长,其余六人均编进了七九(3)。
工作分配时,只有在七九(3)也同样担任班长之职的郭传辉同学被分配到坐落在泥汊的大江中学。
余下七位随加入到支援牛埠基础教育的行列。

工作多年后,我们方知当年的白茆民师班、普师班共计达37人毕业,为了照顾民师生出身的他们回归故里,我们才被安排到了无为的“大西南”。

那年师范普师两班100名学生中,来自牛埠的只有七九(3)的汪宣义(后回昆山初中)和我班来自民权初中的郑颂他俩。
郑颂的父亲当年是民权初中的印把子,时常借着去县城开会的机会,去探望读师范的两个孩儿,因我与颂同学同住一室。
故从他们父子对话中,方知郑颂还有一位大哥在民师班。

这在当年,怕也是轰动牛埠区的重大事,相当于一家子考上两个“985”。

当时我们对于牛埠的印象,也只是从大人们的口中获悉的只言和偏语,只知晓牛埠是出产小猪崽的地方。
因为老牛埠人经常挑着猪挑子到洲上窜乡呼叫卖猪崽。

我等七人及送子的父亲先后抵达牛埠区教育办公室,在一个十分简陋的会议室内,区教育干事谢领导,将我等分成了三组:因当时的政治文化中心——区所在地的牛埠公社初中,人员已满,结合诸多我们并不知情的各种因素。

第一组周复海、郭家顺被分配至离铜陵仅一江之隔的土桥。
其交通便捷,有轮船通航转繁昌新港,再换乘去白茆的黑沙洲、江坝等各处。
土桥初中还有一个优点,每天还有渡船到对江的铜陵市区;第二组,估计是因有其父亲陪送的缘故,薛之平、何继满则被分配到了学校规模较大又靠近集镇相对好些的湖陇初中;第三组则由程彪、倪圣枝和我,咱仨被安排到了洪巷初中,原公社计划还打算分一人到大队小学,因经我仨极力要求,终于未被下放到山边上的罗山寨,因为哪里无食堂,无公路。

罗山村小

如今的罗山,已经是牛埠美丽乡村的一张名片。

对于刚到洪巷初中报到情景,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当年,洪巷公社初中坐落在今天的洪巷中心学校的北面一点点,即洪巷街道的路对面,小学初中在一起,四合院。
院外好象全是大队的稻田。
尽管稻子已收割,但二茬稻子已返青,地头一片生机。

靠路边这侧无房屋,只有不高的围墙且有些地段出现着大窟窿,残壁断垣。
朝路这一边留下四五米宽,没砌砖也没阻挡。
平时学生、老师出出进进,抑或周围百姓家的老母猪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十只左右的小猪猪进进岀出,这就成了自然的校大门。

院子其它三方,均是有些年头的砖瓦房,很多地方白色墙体粉刷都露了馅,黄色的泥土显尊容。
还有部分砖块半截子散落了一地,方知墙体是“斗子墙”,即空心墙体。
由此可以判定,当年材料是如何的珍贵。

程彪、倪圣枝及我等三人进入校园内,东张西望,好不容易在靠公路边的小店旁边发现一人在巡察。
没等我等上去询问,那位约摸有五十左右,中等身材,向我三人走近,忙笑容可掬地迎着来问“老师们好,欢迎欢迎”。
因为他已接到了公社教育干事洪的电话,通知做好我等的生活安排。
出来的这位长者就是这个学校的一号人物汪校长,随后教导主任许树青,总务洪主任分别从各自家中出来与我们相见。
并对我等作了生活上的安排。
程、倪及一丁姓高考落榜生,三人被安排到能摆下三张单人床的一间约十五平的旧房子内;相邻一间五六个平方划给了我。
在我的房间旁,约十五六个平方,住着一个本地高考落榜知青,后知其姓张,名业长。
大概是常年看书的缘故,身材虽不高但却勾着个背。
其房间的墙上日复一日挂着一副木制三角板和掉了漆的圆规。

四十年后的程彪

程彪,一米八、九的大个,脸长方,戴着镶有金丝边的眼镜,不胖也不瘦,一讲话就露出灿烂的笑容。
第一天报到就被告知教初三数学,所授班级是三零一和三零二。
两班学生加一起好像有一百三。

倪圣枝,一米八几的身段,皮肤白净,系青春美少年,他也配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但镜架系无色透明。
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很显绅士风度。
他是我们当中年龄最小者,估计当年是怕上不了师范,年龄故意报大,才被通过录取关。

我这么推断,是源于当年在录取填报志愿工作中,前文提到的郭传辉,就是因年龄过小差点录取不了。
黑沙洲初中郭传枝校长,专门为此召集相关人员开过座谈会,整理证明材料。
四十二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人世间,沧海桑田,桑田沧海,发生着令我们不敢相信的巨变。
然而,那一幕,却至今还萦绕在我的记忆和脑海中。

倪圣枝老师被安排教初一数学,兼一零三班班主任,常识课则是初一年级的植物学。

本人那年十九,但看上去却似二十好几,因遗传因素,头发见白,额有皱纹。
个子免强过了“二等残废”关,估计因这重因素,在房间的分配上,校领导让我享受到了单人间。
虽说是单人间,但与相邻的隔壁房三人屋子间,不仅上面通透、见光,讲什么话都可听到。
然,隔壁三兄弟私下言语中的羡慕我还是能察觉。

这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更是让他们,又忌又妒又是狠。
开学不久后,总务主任洪买来的三只20瓦日光灯,让我给校长和教导主任两位领导房间各装一只。
由于当年在师范学习都是理论的多,动手操作做的少。
特别是物理学中的电学,只识些电路图中串与并。
家用电路安全用电也只局限于书本,缺少实战。
但领导交待的事,也只能硬着头皮子干。
暗自祈求上苍保佑,碰巧运气不错,灯亮了且可控。
剩下的一只,主任虽没说给谁。
然,我毫不客气地将自个房中白炽灯给调了个。
白炽灯与日光灯光线可无法比,心中暗乐。
可因年轻,那能体会到隔壁三位难兄难弟此时此刻的心情。

当年,安排我进行日光灯的安装是基于我被分配教初三两个班的物理课的原因。
另外我还兼了初二年级的动物学,如今也只记得“门、纲、目”这些大线索了。

而哪位丁姓代课教师,他是当年县城一中校长,后成为无为教育局主要领导的王一友主任,推荐专门来教初三英语课。

之后,伴着岁月,我们一同与洪巷公社的这批与我等年纪相仿的孩子们,一块按部就班地教学相长。

周日,则成了我们每每的期待,或去土桥,或去湖陇,他们几位还去过汪宣义家的昆山。
据他们后来讲,哪里还有一座铀山矿。
现在想想,当年没跟着一道去却成了终身的遗憾。

若遇周日有同学回访,则一人出一元份子钱,上街买一斤猪肉七毛三,再一块豆腐二毛几,配个干子小炒,外加花生米一碟,买瓶老酒,就能将一天时光给打发。

今日洪巷罗山脚下罗山村

有的周日时光,公与私兼顾,游玩、家访两不误。

从山东弯到罗山;从练溪戴氏安澜将军的故居地又跑到鹤毛的高山巅;从早上太阳出来,一直跑到太阳下山。
当在罗山看到漫山遍野,恰似火焰般的杜娟时,我们这些小男人们也快乐得像少女见到玫瑰一般。

今日无为市洪巷中心校

快四十年过去了,洪巷初中学校教师能让我们记得住的名字,也只能隐约着回忆出洪方科、洪小留、江小刚、张业长、张治平、沈亚佳、徐迎春及汪和生等(仅凭记忆,差错难免,若君你巧遇见之,权当作为小说中人物,切莫理会,更别较真)。

如今不知他们还安好否?

当年一起工作的同事,有的早已退休或作了古,有的像我等一样,早已调离。

就连一同调回故土白茆的几人中,如今也是天各一方。
有通过艰辛努力、不屈不挠最终进入高校继续深造,后来又出了国的。
如,进入斯坦福大学学习,如今在加拿大从事生物科研的何继满;有奋进不懈与命运抗争不止,永闯前行去沪上的薛之平;还有跨界做了企业领袖,经营生产建筑材料、彩色水泥瓦、路面砖、建筑砌块生产与销售的实业家——从初中一年级就开始做同学,师范做校友,工作时做同事的当年帅小伙程彪老弟;还有在旭光初中作同事,经常带我去他家掺饭,现今担起国之税收之责,仍老当益壮,每年还参与献血,积极参加歌颂党、赞美祖国,屡出新篇,在比赛中每每获奖,在一线工作中,每每当先获优的周复海同志。

周复海在颁奖会上

就连仍留在本市本地本系统内的几位同行从一而终者,也因诸因素的制约,也多年未曾谋面话旧。
但,这份近四十载的同学情,同乡情,同志情,因不掺和丝毫功与利,越显纯与真,她尤如珍藏的老酒越陈越醇越芬芳。

老同学们,可否还记得洪巷老街上的早点米线面,特别是洪巷老街上早点小米饼,从油锅中刚捞起,沥滤掉多余的热油,摆那么一会,谅冷上盘。
金黄油润,吃起来又脆又香又充饥,多年已过,然余味仿佛犹存。

可还记得老街上的知青店?几位不知芳名的妙龄郎,如今花落何处?

还有公社广播站的播音员武,甜甜的声音,水汪汪的大眼,如今成了谁家婆姨?

可记否,月光下,公路旁,十多米高的杨柳树下,四位不足二十的年轻人,不用指挥就能整齐划一地嘶喊着邓丽君的巜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和自己篡词修改的《北国之春》等一首首思乡和爱情歌。

虽然那时的邓丽君的歌曲还被当作靡靡之音,不能登上大陆的官方电台。

幸有上海知青老师沈亚佳从老家带回了邓丽君的磁带。
给了我们一道金钱买不来的且让人满足、兴奋的精神大餐。

时光一晃一年多。
程彪、圣枝和我仨分别回了故土,并各奔东西进了三所初中。
之后不久,他俩又调到了新的城市。

而我,在这之后教学中,一波三折,因民师进修,学科教师不断变化,号称“万金油”中师生的我又教起了初一语文。
1984,1985又教起数学。
当民师出身的化学同仁要去师范培训进修学习两年时,1986、1987两年度又教起了化学,直到1988年之后,我才正式将专业数学加以固定。

当年中师生哪有什么专业不专业,学校缺什么学科教师,你就得顶着上。
尤如彭拜之子彭士禄当年留苏期间,周恩来总理跟他说的那般。
国家需要什么方面的人才,你就得学什么专业。

当年中师生的我们何尝不是呢?

以上,是我等几位中师生的一个生活小片段。
今记之,籍以告知现在年轻人,如果没有我们这一代全国400多万中师人的奉献与牺牲,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就没有扎实稳健的基础教育,更不会有后来不断涌现成长起来的各方面的杰出人才。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辈中师生也是国之功臣。

作者徐太玉与昔日的同事

时光一晃四十载。
昔日的毛头小伙和豆蔻年华的姑娘们,现已临近或已退休。
大部分同龄人,孙子孙女已满地跑或上学,革命的接力棒已顺利交了接。

余下的时光,请自留、自保,祝安好!

一一写给我辈即将退休的中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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