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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火车站有汽车站吗,广州火车站(宋体车站沙坪的人几个)

Time:2024年08月09日 Read: 评论:0 作者:admin

广州现在有几个火车站?我说不清楚,除了以东南西北命名,最近又知道了以地标命名的 “白云站”,老车站“广州站”被如何定位已无关紧要。
只想以情感为纽带写下一些文字,以遣余衷!

广州火车站有汽车站吗,广州火车站(宋体车站沙坪的人几个)

广州火车站有汽车站吗,广州火车站(宋体车站沙坪的人几个)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如今半辈子过去了,不得不承认广州站见证了我的跋涉,生命中几个重要的节点故事,也只有当站在车站广场上,看着匆匆一面的过客,想着他们对前路的憧憬和对家的牵挂,内心深处一些情愫被搅动起来。
能共情的东西才能历久弥坚,有故事、有情怀、有刻骨铭心的感受,这广州站就是一个大舞台,在这里时间的坐标虽任意交集,但记忆的碎片总能连成影像,还原出一个真实的自己。

22 年末,疫情刚开禁,我买到去上海的车票。
车站广场上空荡荡的,没有了昔日的人潮,出乎意料的冷清让我心存疑惑,一路畅通地进了候车室,这是我认识广州站以来从没有过的经历。
三年的疫控已经让国人精疲力竭,我同所有的旅途中人一样,大家都很木讷,圈坐在自己位子上,无心地翻阅着手机,即使有的一点表情也被搁在口罩后面。

算起来我可能有十几年没进广州站了,乘机飞过或驾车掠过成了多频次的出行方式,总把自己弄得很忙的样子,旅途中的起点和终点都是精心算计好的,接来送往虽逞一时欢愉,但在记忆中很稀碎,连拼成一小截桥段也困难。
于是,多选火车出行,能在广州站多驻足成了我的心向往之。
车站虽开放了但站内司空见惯的食肆柜面却还处在歇业中,我同大家一样上车前没机会备余粮,苦得一路上饿肚子。
餐车上不提供堂食,高价的盒饭手推车被蜂拥抢购的人群阻隔在餐车前后几节车厢过不来。
我瞄上了几位家有余粮的旅友,先凭自己识人的阅历做出遴选,不失时机地送上我的充电宝给一位矮实面相敦厚的旅友,以 “挥挥手不带走一点云彩”的雅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间或有意无意地觑上他几眼,不放过他泡面接水的一举一动。
他送我一碗泡面,拒绝收钱如我一般潇洒地转身。
我得逞了,但伸手了傲姿就已经被打回了原型,好在素味平生,拿善意的狡黠换来一点实惠让人忘记不了。

改革前沿之地广东,广州站作为交通枢纽,当时集聚了全国最不安分守己的群体,无论高贵与贫贱还是从善与向恶,鱼龙混杂,形成了独特的车站文化,这种文化被烙上了深深的时代印记。
北京、上海发展在后,体悟没有广州深刻,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此处才有共鸣。

初识广州站,由一桩抢劫的案子开始的,我是被侵害者。
94 年,我从长沙中转终止广州站,天没放亮,三月份的广州湿气逼人,一丝暖风被满目的湿漉漉扫得尽光。
广场很昏暗,一排排等客的长途巴士和逡巡的人流使得广场混乱不堪。
我被裹挟在人流中大约花了个把小时将停靠着的车子询问了个遍,没有去鹤山的。
正当我失望准备离开广场之机,一个穿夹克留中分看上去蛮精干的小伙迎上来,问我要去鹤山就跟上他来。
他前我后脚在人流和车堆里穿行了一阵子,我被带到两车夹缝逼仄之地,没等醒过神,夹缝两端窜进来几个人来,凶神恶煞但略显慌张。
我被狠狠地摁在车帮上,浑身被模个遍,口袋内仅有的几块钱被拿走。
事情来得突然,我又心慌得不能自已,有些蒙头转向。
车上的司机被惊动,他睡眼朦胧操蹩脚的广东普通话,告诫我外地来的一个人不要乱跑,人没事就好,他们是一大帮搞不掂的。
我怯生生地问他去鹤山哪里有车,他说对面省站 9 点有去沙坪的。
我狐疑地强调自己要去鹤山而不是沙坪,司机师傅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拖长声调:“鹤山就是沙坪,沙坪就是鹤山嘛 ... !
”。

来广东有两年我没回家,当时在家公司任高管,自己觉得 “权高位重”,吃住都在公司,工作压力大,周围只有同事,没有私人空间可言,每次出外差独处的时候,就十分想家。
以前珠三角城际交通没有现在方便,由西边到东边几乎都要中转广州,比邻火车站的几个汽车站我便频频造访。
无关乎地理因素,心里作祟吧!
我总觉得火车站是距离家最近的!
到深圳参加技术交流会,住五星级酒店,享用高档餐食,回程也不忘上火车站溜达一圈,不赶时间的话多住一宿也无妨。
在车站广场左侧邮局台阶上席地而坐吃一顿盒饭,上拉客的小巴士住十几公里外的便宜大车店。
每当大巴上了高架,不忘俯瞰广场上密密麻麻蠕动着的人潮,有一种离家即将远行的情绪在。

97 年,我转到广州工作,对我来说是件很欣然的事情,因为手上有了余钱,广州站就在眼前,从此,回家好像变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单位在天河棠东广州油墨厂附近,从选址筹建到运营必须亲力亲为。
从开春到立夏,推进工作三个月,我无端地感觉到吃力。
老板回台北不知归期,我几乎搭进去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没钱心里就发慌,拟定的计划都得给变化让步,躲不开的烦心事一件挨着一件。
搭锅起灶、装潢、电气电路安装、自制工作台、招工、培训、进材料等等,现在看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在那时候的广州,桩桩件件实施起来压根儿就不是易事。
最耗心伤神的产品设计和模具制造工作,也只能等夜深人静在蚊虫作伴下挑灯夜战,图纸往往被汗渍浸透到不能用。
人总感觉缺觉,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倒头便睡去。

那时的广州南北通道好像只有三条,东边广园路还是一条羊肠小道,西边的东风路到天河断了头,中间的环市路负荷太重,公交车呼哧呼哧地排 着 队进站。
工厂用的东西大多都要跑到海珠荔湾去 采购 , 记得是 上下九路和中山路什么的。
从距离工厂最近的 天河棠东 站 乘公交, 到 火车站换乘, 来回四次折腾 一出行就是一整天。

从那时起 , 我初识到所谓的 “ 车站文化 ” 并在不知不觉中深度参与其中 。
当时, 京九线已开通,广州东站 正式 运营, 周边 还有深圳、东莞东站 等 ,虽然为广州站分流了 一些 ,但 供需严重失衡的 现状, 广州站不得不在超负荷下运营,连 车站 内 的一草一木 好像都 承受着吱呀呀 随时被摧倒 的压力。
我 上 车站提货, 硬生生被来人拦着 不给提, 条件是 必须租用他们的车 子 才 给 进场 , 报 过 警警察说管不了让我同 对方 好好谈 别打架闹事 。
我 那时很江湖,竟然 将挡路的人谈成了厂里的保安 , 从他口中 了解到 广州站 多面 的生态。
大家都 是 为讨生活,所以拉帮结派,以地域 划 出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 长期盘踞在车站。
为了钱他们什么都干 , 行骗、小偷小摸、 碰瓷、倒 票、 强买强卖 、垄断搬运货运餐饮、 教唆 残疾人 和 小孩乞讨等等, 上 犯 不到 刑事警察 就睁只眼闭只眼 。
事实上 , 当时车站警力 的 配备压不过 邪气 匪气,以黑治黑成了警方惯用的 灰色 手段。
这帮人的戾气将 车站 大凡沾带 利害关系的工作人员渗透 了个遍 , 里应外合抱团 一起 来 发财。
记忆上最夸张的 几年,每进一次广州站好比一 场 生死劫,经无数险排万次难 只要 进了候车室,虽 还是 被拥挤得喘不过气 来 ,但 总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 轻松感 。

我 们的门卫陪我到车站办事情,几趟下来,也是得益于他对道上的熟稔,此后事情办得都很顺利。
认识了他几个还在岗的 “前同事”,形色猥琐但照了面都还算客客气气的,递上一支烟就立马诚惶诚恐起来,重物搬运上车都用不着我伸手。
同流了他们,我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人堆中一眼扫过去,谁是“烂仔”总会辨认个八九不离十。
知道 有 狼应付 起来就相对 从容了 ,虽然是个乌烟瘴气的场合,我也不是十分反感 。
置身其中,在人堆里辩识形形色色的人,成了我一个自觉的习惯。
待在工厂太烦心,外出买东西太 累 身, 忙中偷闲到 火车站 溜达一圈 , 席地 台阶上边吃盒饭边 打量 着行色匆匆的人 流,虽显得漫不经心,却谁知胸中早有丘壑 。
车站邂逅皆为 过客, 我是于喧嚣中寻觅着自己的影子。
那个人 是为希望而来还是因失望而回?世界很小,但个人的宇宙 很大 ,每一次行程都是在拓宽着认知。
我乐 得打发闲时间等来一趟有位子坐的 公交车, 也 不在乎夏日里铁皮 车厢内 的炙烤,车一 蠕动 哪怕一丝丝凉风带来的全是惬意。
车 行 的扑哧扑哧声和着嘈杂的人声,总能伴我迷糊一觉。
堵车耗时 扫不了我的兴致 ,心不烦身不累 的感觉真好。
这是留恋车站 带给我 的福利, 每次 到站 下车来都能神清气爽 ,换得一副新 面孔 迎接 新 挑战。

“票贩子”和“黄牛”我不反感,因为它是市场供需失衡的产物。
在特定的时间段它满足了社会最底层实在有急需群体的需求。
急事找上门归心似箭,火车又是当时唯一可供选择的出行方式,排队买票辛苦几宿好不容易看到售票小姐姐的芳容,她却木然地说“没票,后面的。
”,当其时人肯定会崩溃。
供需失调,票贩子行业应运而生,这是一个经济问题,拿道德说辞绑架既苍白又面临屡禁不止。
因为经常出行,我留存过好几个“票贩子”的 BP 机号,有求必应,有应必达,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热门线路手续费收得高,双方约定俗成;冷门线路,先出票贩子怕担风险砸手里,会邀你到窗口交易,手续费 5 块 10 块不嫌少。
令人忿忿不平的是,我们排队窗口明明说没票,只要“票贩子”露个脸票就有了,连插队这般不合情理的事现场工作人员都给默许。
公共资源被行业在体制内垄断,外包外挂形成一个个灰色利益链条,隐蔽性欺骗性大,四十多年的改革,这种痼疾越改越严重越改越普遍,老百姓对此深恶痛绝。

结识到几个有职业信誉的 “票贩子”之前,我买到过假票,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

来广东第四年,我决定过年回家,同自己女朋友一道。
座位和硬卧一票难求,不得已我咬牙托朋友弄了两张软卧,共计 1500 元,这放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我们两个人拖着大包小包,在车站广场煎熬了 4 个多小时,身心疲惫到极点。
开始检票时,身子像打了鸡血一般满血复活,前胸贴后背地推着人流跌跌撞撞地蹒跚到检票口,我们被工作人员无情地拉撤到旁边的铁栅栏内。
我们的票是假的,当时的情绪我不记得了。
我拉上朋友到车票代售点,远在增城新塘镇街边的一个小卖部,店主是一位一看就能确认是广东人的老女人,她哭哭啼啼诉说自己也上当受骗了,车票是别人转手她的。
我只得报警,警察让我们双方到派出所接受调查处理。
不大功夫老女人的家人我看着缴了 1500 元给当班警察,她被放回家了。
接着那个值班警察不露面了,我们苦等了 2 个多小时,一位生面孔的警察通知我们,要到法院起诉才能拿到我被骗的钱。
经历世事太少,天性上也信任警察,他这样说我就信,不是事事都得走个流程嘛!
等回来问辖区一位片警,我的认知被猛捶了一下,片警说他们黑了我的钱,人赃俱获就该现场办结,关法院吊事!
我过去找那个警察,在大厅里守候了一天,终没见到其面。
问前台被告知说没有报警记录,他们所压根没发生过我说的事情。
事情已雪藏了几十年,每次想起,我不痛恨那个给我假票的老女人,但对办事警察的所为匪夷所思,几乎超出了我的认知底线。
社会发展快,治理能力跟不上,你不能以为这样的害群之马是个别现象,事实上恶劣的个例往往引起行业集体信誉的崩塌;更不能说现在的治理能力好像上来了,窃以为以前的明抢、活占的伎俩不好意思上桌面了,然而,更隐蔽、更贪婪的手段已然织成网,网内腾挪如过春风十里,网外要成事好比行路难难于上青天。
“推进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一直有其现实意义,于一个国家于一个政党是终生的功课。

今年 3 月初,我由江苏终点广州白云火车站,一个第一次造访的新车站。
地下疏客系统四通八达,业已同地铁、公交、高铁等形成立体联运,只因路口繁多,得了选择综合征,盲目地跟着感觉从一头摸索到另一头花去了 10 几分钟。
不走运的是,新车站刚运营,城际大巴排班少,没了车次我不得不约上网约车往广州站毗连的省汽车站赶。
老白云区的地上交通比记忆中还要拥堵,车子徜徉在车海里没法突围,瞄了一下导航地图,觉得如果过街穿巷选择步行或许比搭车来得更快上一些。
路过广州站,广场上矗立着好多施工围栏,看不见昔日里拥挤的人潮,很显然,这次白云车站的运营为广州站起了立竿见影的分流效果。
突然我有个想法,回程选择从广州站首发,有一种再次亲身体验的冲动。

进站便捷,候车有序,这是我对广州站最新的感觉。
车站外观的改造我想城市管理者同我的想法一样,应将它交给时间、交给有智慧人的灵感。
一个承载了一个群体几代人共情的建筑;一个见证了国家改革开放前沿由发展到强大的见证者;一座记忆里永远没法抹去的城市标志;推倒重来走高大上路线老百姓肯定不干,保持现状让其自生自灭群众会骂管理者不作为。
候车室装潢升级了,可能是因为人少的缘故,各种配套设施显得绰绰有余没有了以前的持重。
人群有序且安静,低头玩手机司空见惯,作为其中的一员有一种被无视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追求便捷舒适的出行是众望所归的好事,更是我持久以来留给广州站的夙愿。

那天,百无聊赖的我思绪异常活跃,斯人斯地斯景曾经给过我多少的视觉冲击,而今都虚化成烟云,被深深埋在记忆中。
一头涂料桶,一头蛇皮袋,一肩挑起工作和家庭的汉子不见了;一对恋人腻味在一起娓娓私语,远方的家对她对他都是陌生的,但对未知的憧憬让他们兴奋到脸红;当家的男人总能在混乱嘈杂的氛围里宣誓一方地盘,贤惠的女人席地捧着一碗泡面娇嗔着为她遮挡的男人,不失时机地为他喂上一口;一个同乡的群体,有老人、小孩,男人们围成一圈打牌侃大山,女人们簇拥一堆嘻嘻哈哈,挎肩的小包包不时地被打开又合上,翻捡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矜持如我一般的人,保持着站相,双目不闲地盲目追随着周围的动静,为他人笑而笑。
这一幕幕实实在在的人间烟火场景不见了,人人都乐得徜徉在虚拟世界里,个体的喜怒哀乐似乎同所处在的氛围全然无关,你如果是个例就会生出孤独到窒息的感觉。
交通的便利、信息的发达和包罗万象的网络世界,只要有共性需求,我们会轻而易举地被拉入群、登陆网联、参与共享,群体的行为被躲在后面的指令所操控,行动变成了人家的算法,这是科技带给人类的副产品,是福是祸得靠我们自己去验证。

广州站迎来送往一家几代人到安居乐业;广州站见证过跋涉者的足迹,迎来立足广东,送走驰骋全国,见证拥抱世界;广州站是一个群体的共同记忆。

时代要发展,科技在进步,传统的认知和文化备受冲击,我们不能拿自己的好恶来评判,只是觉得有人聚集的地方,人与人之间应当互动多一些,这日子过得才有情趣。
人类思想的源泉大多来自于记忆,痴迷于虚幻世界,既没有身体力行的快感,也缺乏视觉受到的冲击,难保记忆力会退变。
我们的出行简约到赶点、赶趟、起点、终点,中间永远留白。
大脑被太多太多的信息壅塞,没有给直觉留足空间和机会,记忆碎片化,遑论建设思想体系。
庆幸的是,上古几千年出现了几位思想家,维系着人类世界在磕磕跘跘中前行;惶恐的是,如果是文明污染了产生思想家的所有土壤,在人类更需要新思想的照耀的当下,我们该如何选择?

我们的东面邻居日本,已经过了物质高度文明的年代。
我关注他们的荧屏,以前 “嘉年华”的题材很少见到了,一些让人深度思考的作品很上座。
远处的富士山,脚下的一列新干线踽踽独行,喧闹的车厢里一位老人静静地眺望远方,周围的世界被他冻结了。
他的起点是城市,一个安身的地方;终点是村里小木屋,一个权且安放灵魂的地方。
因为太拥有,我们张扬了个人权利,群体意识被淡忘了,生活越来越美好,人生越来越孤独。
现代人的病,没有来自思想家思想的碰撞,几乎无药可治!

我写广州站,记录其同我发生的是是非非,以 30 年时间的脉络,新旧比较落差本来很大,又是亲身经历,所以想法异常活跃,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地胡扯,但于我都是真切的内心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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