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四五点,我买到的是这趟班车最后一张票,只剩最后一排靠窗户的地方一个空座。
在我往里走的时候,发现我那个位置的前面,倒数第二排,坐着一个年轻的女生,当时我穿着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提着一个电脑包大小的皮质公文包。而车上后边两排坐了好几个上了年纪的农民工伯伯,那个女生旁边儿,坐着一个年龄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在后边几排,她和我看起来跟大家有些格格不入。
大概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车顶空调出风口往外喷白色雾气,于是,司机紧急停车,让我们下车。下车的时候,有些乘客很慌张,我大声喊了一声,说都不要着急,按顺序慢慢下,其实,我当时喊这句话,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想引起这个女生的注意。她也确实回头看了我一眼。
下车以后,我开始寻找她的身影,身高大概一米六,体重应该不到90,穿着一个修身的连衣短裙+黑丝+板鞋。因为那几年经常出差,近距离擦肩而过心动女生的机会虽然有,但基本也就是擦肩而过了。
一个小伙儿,拦了辆出租车自己走了。大概一支烟的功夫,司机就说可以上车了。我们就开始陆续上车,因为我最后一排,我也不着急上车,也是想多看她几眼,欣赏她上车的背影。惊喜出现了,之前坐她旁边儿那个大妈,坐在刚刚打车走的小伙的位置上了。她旁边就空出来了,于是,我也没有再往最后一排跟农民工伯伯们挤,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她的身旁。
这个女生,从上车就一直戴着耳机,偶尔低头打开手机看一眼。我怀疑她应该是感觉到我总看她了,但她并没有转头看我,我也想不出该怎么搭讪。就这样时间随着车轮快速地流逝,突然,我鼓起了勇气,说:你听的什么歌儿,可以给我一只耳机听听吗?
她没有听清,但她看到我跟她说话了,摘下耳机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我重复了一遍刚才那句话。她好像有点无奈又有点惊讶还带点害羞的微笑着递给我一只耳机,于是我俩就开始一边听歌,一边聊天了。得知,她刚从济南的一所专科毕业,家是郓城的,妈妈给她在牡丹区那边找了个工作,每周末休班都回家待两天。
班车进县城了,大概再过五分钟,大家就要下车然后各奔东西了。我再次鼓起勇气,打开公文包,拿出纸和笔,写上QQ:然后递给她。
当天晚上我俩QQ聊到12点多,她说她爸爸已经两次催她睡觉了。我们约好第二天上午她来酒店找我。
第二天早晨醒了以后,发现窗外面下着小雨,我赶紧给她发消息问她还能不能来?她说快到了,我问她怎么来的,下着雨。她说开车来的。我瞬间惊呆了,那时候我还没有驾照儿。见面以后,我说你带我去找个理发店洗头吧。于是她开车带我去理发店,她说女生等着男生洗头,打扮,真新鲜。洗完头出来,路过一个琴行,我说咱去里边,我给你唱首歌,然后进了琴行,我以想买琴的名义拿把琴试了一下,给她唱了首《情非得已》。
从琴行出来后她开车带着我在县城转了一圈,因为她中午要回家吃饭,所以把我放在我计划去的一所中学门口就自己回家了。约好下午K歌、晚上吃烧烤,喝点儿啤酒,下午就不开车出来了。晚上我们走着送她回家,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小路,两边还有很多胡同。走着走着,她突然蹲下笑了,我也跟着笑场了。
在那个已经是大学生性开放、两个人看对眼就可以开房的时代,我俩在一天的时间里感情迅速升温,但至今还没有任何身体接触,而我又是一个如此胆大之人。能看出来她也在期待着我有所行动了。我牵起了她的手,在走到下一个胡同口的时候,我直接把她领了进去,摁在墙上。
把她送到她家门口,我自己打车回了酒店。约好明天上午在汽车站送她。
班车大概半小时一趟,我俩不知道哪那么多话,眼看班车走了一辆又一辆,大概第三或者第四辆车要发车的时候,她说不行,再不走就太晚了,下午还得去趟办公室。我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冲动了,跟她上了车。全然扔掉了工作,还有酒店里电脑、空调都还开着。
下车后,打车到了她自己租的小房子,进门就看到了一张大床。当时我们两个人都累坏了,毕竟站了一个多小时,又坐了一趟班车。她直接说你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吧,我也没客气,直接脱鞋上了床,紧接着她也上来休息。事情过去十几年了,还是能想起来当时的一些细节,尤其那双穿着丝袜的脚很臭。另外她很主动,嘴巴很厉害。
下午跟她去了一趟她上班的地方,因为那天就她自己去办公室办点事情,所以公司没有其他人,那个年代监控摄像头还没像现在这么普及。看着办公室又大又软的真皮沙发,我俩又心照不宣了。
于是后来,她每周末再回家的时候,先到我住的酒店待一晚,第二天再回家,然后第二天白天再偷着出来找我。好景不长,大概不到一个月,我的工作被中断了,因为当时的吃住行都是花的经费补助,所以我不得不离开那里直接回家了。
虽然后来又有过两次见面,但那都是注定没有任何结果的疯狂而已。只是在那工作期间,遇到了一个女生,后来占据了我四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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